2014年3月5日 星期三

重刻製作 (remastering) 這話題 (1)


我的雜誌的一部份工作,是向讀者推薦「發燒」碟。
現代錄音已經愈來愈好,或者應該說:平均質量高。對於錄製技術和器材的掌握已成熟,所以甚少出現昔日的所謂「衰聲」錄音了。
有一位主筆打趣說,「衰聲錄音面世」才是應該報導的 news 哩。
 
反而重刻製作 (remastering),則比較容易引起話題。
 
記得多年前,跟一位出版量豐的 remastering engineer 談話。
我提出,現代的擴音器都沒有音品控制 (tone control,即高低音的增減掣),令人們惟有買「神經綫」來為音響調味。
 
那位先生答:「發燒友家中沒有EQ,就要買我的碟喇 - 由我為他們扭EQ。」
 
當然,remastering器材不會只是一台靚 equalizer,還有許多硬件、軟件。更關鍵的,是主事人的耳朶。
 
對於堅持「頭版最原汁原味」的朋友,大概不會(或很少)認同「發燒再版」的。
 
為什麼?因為再版工程師幾乎無例外地,會在産品中表現他個人的音響美學;而這個東西,則絶少酷似原版的。
 
或者,這是市場規則:你要在市場上站得住腳,産品必須有自己的特色。
 
這是好事,還是不好呢?
 
下回談吧。
 
 
 

2014年2月18日 星期二

一強一(稍)弱





波利尼(Pollini)的史特拉汶斯基《彼得魯什卡三個樂章》加普羅科菲夫第七號鋼琴奏鳴曲,我當然有「西德製造」的CD碟。
 
 

播放Esoteric SACD,氣氛比西德CD版更熾烈,令人不自覺手舞足蹈。
其實還不是同一錄音!

但就硬是覺得:彷彿是另一個。(差别真大)

SACD的聲音清晰度是驚人的,它亦明顯比西德CD版厚聲一些。

對於本來聲音已「夠厚」的hi fi系統,可能在某些時刻會「過份飽和」。但對於很平衡的音響系統,只有好處無壞處。




第四張近來買的Esoteric SACD,一如我買的時候所想:弱一些。


它是安塞美(Ansermet)指揮Mussorgsky的「畫展」及「禿頭山之夜」(荒山之夜)。瑞士羅曼德(Suisse Romande)樂隊在這個品位的SACD製作中,技術局限無所遁形。
錄音是Decca那個時期的()水準,但AnsermetMussorgsky詮釋,不是我最喜歡的。

我愛烈性一點的,犀角分明的,較「炫耀」的。

Goose-bump quotient 特別高

昨天講,Esoteric SA-CD上的傅尼葉(Fournier)與舍爾(Szell)的Dvorak Cello Concerto,給搭子搶了風頭。


「正印」成了搭子的,還有卡拉楊與 Sivatoslav Richter的柴鋼協 No.1(封面是該錄音)

跟在後面的是Wislocki指揮華沙愛樂、由Richter彈琴的RACH 2Goose-bump quotient特別高 !
錄音與製作得好的音樂軟件在良好的Hi-Fi系統上播放,使你用「新鮮的耳朵」去聆聽,並重新思考這自以為已聽到很熟的詮釋;甚至重新思考音樂本身

2014年2月17日 星期一

效果真到令人震驚


昨日聽了新買的一些SACD,最震驚是FournierGuldaBeethoven Sonata in A, Op.69。聲音的realism,是我要不斷提醒自己:FournierGulda並非真的在我家為我演出![按:Fournier GuldaBeethoven Sonatas全集,藝術檔次高過前者跟Kempff合作的一套。]

當然,這是我在自家System A (Oppo 105 + PrimaLuna前後級 + Dynaudio三十週年‘Sapphire’喇叭) 上聽到的效果。

換用System B (source不變,但 amp loudspeakers檔次低一些)...... 「冇哂癮」。

SACD 上的 Szell指揮的Dvorak Cello Concerto,慘成了搭子 (filler);哈哈!

2014年2月6日 星期四

懷舊阿根廷——阿根廷的鋼琴音樂


懷舊阿根廷——阿根廷的鋼琴音樂

Mirian Conti

Steinway & Sons 30010

 

Mirian Conti是一個被低估的阿根廷裔美國鋼琴家。她長期住在紐約,已錄了不少CD,主要是南美或美國當代作曲家的音樂。轉戰軟件業的史坦威又怎會錯過她的拿手好戲哉!ContiCD小冊中寫道:「懷舊是一種嚮往,無論是在時間或空間上內心疼痛所帶來的回憶:圖像,氣味,觸感,音樂的留戀之情。」本碟選曲包括了許多能代表阿根廷之鋼琴獨奏音樂,跨度從20世紀二零年代到今天。

歐洲和美洲在上世紀二零年代都有新的音樂發展。阿根廷在不斷尋求一把「國家的聲音」時,出現了很多種表達方式;CD上的作曲家出生於十九世紀80年代到20世紀三零年代,許多是基於民間音樂或流行的舞蹈而創作。無論是用浪漫或現代的音樂語言,棱角分明的多調性抑或甜美的印象派,他們毫無疑問是阿根廷的。Conti在節奏,音色,裝飾,踩踏瓣和聲部分析各方面下了不少功夫,這是融合了本能和智慧的優秀演出。 [劉志剛]

2014年1月16日 星期四

在香港換「牛」

在「隔山買牛」之前,做了點查詢:加拿大電壓跟香港不同,能轉用 220 伏特嗎?
我不想用降壓火牛。
中環非凡音響的老闆說,應該 OK。大概是打開機箱,撥兩個掣罷。

把 Cyrus 2 + PSX 送交凡哥。他檢查過後,告訴我 PSX 果然是撥兩個掣就能轉為220V;但 Cyrus 2 不行,必須換220 的牛。
也惟有那麼做。

凡哥:「既然你是配合 Cyrus 2 使用的,我幫你配一對`寶樹牛'好嗎?因為此時 Cyrus 2 的功能是 pre amp,毋需大 power;配一對,左右聲道獨立。」
「你話點就點啦,凡哥。」

音響效果很滿意。

Cyrus 2 與我的緣

廿多年前,擁有過英國 Mission 的 Cyrus 2 合併式擴音器。
那不是我的第一部。(那是 JVC )
Cyrus 2 是我轉用前後級 (分體式擴音機)之前的最後一台 integrated。

其實 Cyrus 2 有專用的 power supply,叫 PSX。價錢跟買一部 Cyrus 2 相若。
當年不是沒想過買 PSX 的,但怎夠「閃亮」(心理上) 的大件頭分體式擴音機吸引?
那台  Cyrus 2 賣了給誰?忘了。

當胞弟想買擴音機,問我買甚麼時,我倒是強力推薦他找一部童碼鞋鞋盒般大小的 Cyrus 2。

若干年前,他的那部 Cyrus 2 出了點問題,交給我叫我去維修。
我辦妥了,弟弟卻說,不等着用,先放在我處,要用才取回。
一直沒有取回。
它的表面「甩青」(有可能弟弟曾使用不適當的東西去拭過),但聲音還是挺健壯的。(我偶爾要「點著」它,不然電容會乾的)

後來買了 Dynaudio 「三十週年」 Sapphire 座地喇叭,我曾用弟弟的 Cyrus 2 去「嚇」人:且勿論聲音靚不靚,驅動力Cyrus 2不是問題。三千元 integrated amp 推十萬元 loudspeakers 而推得「掂」,是令人刮目的。Lawrence 說,聲音很忠實。

當然,我有前後級去服侍 Sapphire。
但亦想過去鴨寮街找一部二手的 PSX。
我還有一對避震梁的座地喇叭,單一部 Cyrus 2 當然推得掂;不過「強化」它自然更妙。

有次在鴨寮街碰到一對:Cyrus 2 + PSX,叫價4800元。
店主說,一定要一對出售。
心想:說不定遲幾日就有單獨的 PSX 出售。走人。
回家,又想:$4800一對,不貴;不如買下,叫弟弟取回本屬於他的 Cyrus 2 吧。

翌日再去鴨寮街。
賣了!


去年,無意中在 eBay 見有一對 Cyrus 2 + PSX 放售。賣方在加拿大。價錢很平,低過4800港元!
機不可失。
但那人說不會寄出國。

那時,Lawrence 人在加拿大。我請他代購,然後寄回香港。

他就跟物主聯絡。
「他住在Waterloo,距我家兩小時車程。那人叫我去他家驗貨兼取貨。」Lawrence告訴我。
「那太麻煩你了。」
Lawrence:「沒事。」

他去了。代我買下。

「難怪他不肯寄出國。他沒保留原來的包裝盒子。郵遞過程中有任何閃失,是賣方負責的。」Lawrence 解釋。
我請 Lawrence 寄回香港,他不肯:「我也沒有原裝盒子呀。我給你親手帶回來,hand carry,免得撞壞。」
我不能接受這個建議。兩件加起來,十分重的。
但 Lawrence 堅持。

終於他帶回來了。天呀,是十二分重!

這就是 Lawrence —— 我的摯友。

用「圓夢」去描述我得到  Cyrus 2 + PSX ,不對;是誇張了。
這購買「事件」卻令我對 Lawrence ... 不懂怎樣形容內心的感恩。